上海师范大学天华学院信仰之路：建党100年 “四史”100讲第十八讲：左联五烈士

鲁迅先生曾经在《为了忘却的记念》一文中写道：“夜正长，路也正长，我不如忘却，不说的好罢。但我知道，即使不是我，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，再说他们的时候的。”文章中的“他们”，究竟指的是什么人？
“他们”所指的就是著名的“左联五烈士”：柔石、胡也频、李伟森、冯铿和殷夫。1931年1月17日，柔石、胡也频、冯铿、殷夫等20多位共产党人在汉口路东方旅社开会时由于被人告密被捕。18日，李伟森担心同志们的安危，前往东方旅社查看，也被暗中守候的敌特逮捕。他们均被关押在国民党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。2月7日，五位作家在龙华英勇就义，同时就义的还有另外19人，史称“龙华二十四烈士”。

左联五烈士

包括5位作家在内的24位革命烈士，是被国民党在夜间秘密杀害的。全国解放后不久，为了告慰英魂，时任中央内务部部长的谢觉哉，亲自下令要上海市人民政府负责找到包括“左联五烈士”在内的“龙华二十四烈士”的遗踪。1950年3月27日，上海市民政局接到陈毅市长的批示后，立即会同龙华区接管会前往龙华实地踏访。在杂草丛生、已被农田包围的原龙华警备司令部旧址，发现杀害烈士的刑场已被辟为菜地，只有断断续续的竹篱笆墙。据说当时烈士们的遗体被埋葬在刑场方塔旁。但那座方塔，一点遗迹也没有了。踏访干部一时没了方向。
后来，他们向周围老居民打听，竟然寻访到两位原龙华兵工厂的工人。据两位老人讲：这块地方早先是清朝的江南制造局兵工厂，1917年改为龙华兵工厂。1927年北伐军开到上海，就把司令部设在兵工厂里，门口挂“淞沪警备司令部牌子”。“八一三”日军占领上海后，因为这里曾做过十九路军的司令部，怀恨在心的日军便大肆破坏，把方塔推倒、厂房毁坏，空旷的场地荒芜成草地。日本投降后，这里曾驻扎过国民党部队，但很快开拔了。由于没人管理，有些胆子大的乡民便进去把草地开垦成菜田。两位老人一边道一边分别指出当年大门、厂房、方塔等位置。

当年烈士埋骨处

1950年4月4日，经民政局批准，在初步确定的埋尸处，按7尺正方形开挖。第一天掘了三尺深，未见丝毫痕迹，大家不免心情沉郁。次日继续。将近中午，挖到四尺深时，所有在场的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。原来，泥土中出现了疑似白骨的东西。工作人员用铁扦轻轻地剔挖，一共从坑中清理出较完整的尸骸18具，其余几具零碎不全。在坑中还捡出一副脚镣、一副手铐、几十枚钱币以及一件已腐烂一半的绒线红背心。
后来经对照鲁迅先生为纪念“左联五烈士”撰写的《为了忘却的记念》一文，并请党内老同志回忆和确认，证实龙华这个土坑里的遗骸就是“二十四烈士”的。尤其那件绒线红背心是冯铿平时爱穿的，几位老同志都亲眼见她穿过。1995年，由邓小平亲笔题词的龙华烈士陵园，在原龙华监狱和刑场旧址扩建落成；“二十四烈士”遗骸发现处建立“龙华烈士殉难地”纪念雕塑，以表达后人“永不忘却的纪念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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